
良辰美景共君眠
序楼角上刚消散一抹晚霞,淡黄柳枝上暗栖着乌鸦。少年锦贵罗袍扣整,披着神黑披风负手立于长情湖边,玉带红绒束在发端,寒风瑟瑟扬起他墨黑的长发,枣红骏马在他身侧威风凛凛。他正蹙眉专注画着长情风景,白皙的肤色
序楼角上刚消散一抹晚霞,淡黄柳枝上暗栖着乌鸦。
少年锦贵罗袍扣整,披着神黑披风负手立于长情湖边,玉带红绒束在发端,寒风瑟瑟扬起他墨黑的长发,枣红骏马在他身侧威风凛凛。
他正蹙眉专注画着长情风景,白皙的肤色令皎月亦显得黯然,浓眉比那柳条更为撩人,一双桃花眼中水波涟漪,勾挺得鼻衬得那多情的唇越发动人,仙姿飘逸,出尘君子。
瞄完那点睛之笔,他手腕突兀的一转,疾一飞掷,画笔即如暗镖朝森林中窜去,紧随两个黑衣人吃痛的惊呼、坠地的闷响,其他潜伏的黑衣人见状,相顾几眼,皆飞跃杀来,血腥味蔓延,肃杀的气氛登时充斥这初临的夜。
少年却只是轻轻一笑,令自然万物都为之失了颜色,他折下一段柳枝在鼻间细嗅,模样竟比眼前的妙画更为惊艳,黑衣人逼近,少年略一使力,柳枝立分为几段朝四方飞射去,黑衣人全数中招,血溅八方,周遭归之静寂。
有响亮的掌声自黑暗处传来,一两鬓花白男子的身形显现在昏暗月光下,少年微微侧头看去,嘴角依旧保持上扬的弧度,看清来人后,他颔首:“父皇。”
男子深邃的目光锁定在少年身上,略显苍老的声线清冷孤傲:“朕没有看错你,当初借故把你送出宫,无非是想保你。现在宫中皇子伤的伤亡的亡,而你已经威望满长安,朕亦老矣……”
少年静静听着,但笑不语,月光折射树影映在他脸庞,丰神俊朗。
“驰鞍,回宫吧。朕与朕的周皇后也该隐退山林了——朕因多情付出过怎样的代价你已了解过,别再覆了后尘。”
“我们沉姓的帝王,与这沉家的江山,一样多情。”
“驰鞍,你是沉家的后代。一出生就注定睥睨天下。”
“从今往后,你不能哭,不能言累,不能有一刻松懈。”
“不能——有真情。”
少年迎风合上了眸,披风扬起,江山如画,未来的年轻帝王胜似画,他的嗓音温柔亦深沉:“是,父皇。”
黑暗处隐约闪现女人艳丽的长裙。
一
御书房里檀香袅袅,乍暖还寒的天气令人昏昏欲睡,驰鞍披上狐裘,揉揉太阳穴,看向阴沉的窗外,眉头微蹙。
小六子端来一碗莲子羹,见驰鞍疲惫不堪的脸色,“哎哟”一声,忙将汤放下替驰鞍按起摩来,踌躇一会,尖细的嗓音终是小心翼翼的说着:“皇上,群臣议论声很大呢。”
“哦?”
“皇上您不立一妃,后宫无人,都说皇上……不为续嗣着想。”
“呵。”驰鞍冷笑,柔情的眸闪过一丝不耐,“这清闲的日子着实活的无味了?”
小六子闻声失色,忙跪下磕头:“奴才该死!奴才多嘴!”
“罢了。”驰鞍疲倦的摆摆手,叹息一声,“朕不是怨你,这事韩总管也提过,都是朕的心腹,说什么朕也听。只是立妃或选秀之事,暂且搁着。”
小六子一听这句“都是朕的心腹”,心下汹涌澎湃,又嘟嚷支吾起来,驰鞍抿了口莲子羹,蹙起的眉才松怠,看见小六子欲语还休的神情,无奈道:“你又有何话要说?”
“皇……皇上……奴才斗胆相问,皇上莫不是不近女色,偏喜——男宠?”
“……你给朕滚!”
小六子被驰鞍的盛怒惊吓住,愣了半晌忙连滚带爬的出了御书房,战战兢兢的起身,却是撞上了堵人墙,冷汗未息又惊出冷汗,抬头看去却是总管大人,忙请罪,叫屈连连。
“你这奴才!亏得是撞着了我!若是撞坏了阮将军,要你好看!”韩总管高昂着头,冷哼一声,率先进了书房,小六子忙称是,斜眼瞥去,果见一英气逼人的将领随总管之后,便知那是首仗捷胜的新将军了,也不多问,忙退下了。
驰鞍本气恼的很,见了韩总管气消了大半,因韩总管已经服侍了三代君王,驰鞍是敬着他的,见他面上喜色浓郁,便也有了分笑意,眯眼看他,问道:“有甚喜事报与朕知?”
韩总管眉毛一挑:“告皇上,齐南叛乱平息功将来见。”
“哦?”驰鞍忙大手一挥,“宣。”
阮佼人持着刀剑便直入进来,行了大礼,傲气自露。
驰鞍不经一般一瞥,轻笑:“好啊,果真是个女将。”
韩总管挤眉弄眼的应声:“是呢皇上,巾帼女英雄。”
驰鞍淡淡应了声“嗯”,顿了顿,又道:“不过是赢了一场仗,不可自傲。”
佼人倒也爽快:“皇上,往后末将是打多少仗赢多少仗!皇上想要哪块地,下属给皇上就攻下哪块地!”
驰鞍听了呵呵冷笑:“是吗?”
佼人正要作答,驰鞍却一只毛笔向她飞掷而来,割断了她束发的头带,美丽的青丝立如倾斜的溪流般散了下来,佼人动人的眸写满了不可思议,一张脸因羞愤而红透,韩总管垂下头去不看,驰鞍上前钳住她的下巴,力道不算重,甚至可说温柔,但亦令佼人不能逃脱,驰鞍曜人的眸子似藏着星光,但语气却是淡然:“你不是挺能耐?那从今日起,你就是朕的暗卫,暗地里必须护朕周全!至于这大将军,还是让你哥哥来当吧!听见了吗?阮——”
“阮佼人。”韩总管忙接声。
“哦,阮佼人。佼人?好名字。人如其名呢。”驰鞍放下了手,看佼人面色刹那惨白,不禁嗤笑,回到龙椅上去。
佼人怔楞了一会,脸上又火热起来,驰鞍与韩总管皆以为她有异言,不料却听她悠悠问道:“那么,皇上,您沐浴时末将也要暗里看着吗?”
……
驰鞍眉心一跳,韩总管更是面部抽搐,这厮……真是纯情小少女吗?
驰鞍倒是又风轻云淡的弹弹狐裘上的灰,细细打量了佼人一番,半晌,才玩味的应声:“若是朕日后要宠幸宫女,你也可看着。”
……
韩总管一个脚软,心里更是五味陈杂,这厮……原来不是短袖……
二
历代君王在位时都要例行微服私巡,驰鞍不喜欢。
他微服过一次,一生都不想再想到那个画面。
一下轿就被四面八方飞来的女子的绢帕给盖个严严实实,更有大胆的直接上前来摸驰鞍的脸,狠狠调戏一番,然后满不情愿面容狰狞的被仆人架走。
可是几个仆人怎么敌得过一城的女子?
驰鞍想到那些狂野的女人就头痛不已。
韩总管告诉阮佼人这些后,各种表情在阮佼人脸上过了一遍,最终她往那大树上一靠,帅气的打了个响指,爽快道:“群臣都施加压力让驰鞍微服,他已经不立妃了,此事怎能再拒?包在我身上!”
话罢,便跃上屋顶飞速朝书房行进,韩总管若有所思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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