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随着照相机的“咔嚓”一声,摄影师喜悦地向着面前的一对新人挥了挥手,说:“拍得很好,下个星期一你们过来拿结婚照吧!”男青年说了声,“谢谢。”然后就牵着一脸甜蜜的女青年的手走出了照相馆。来到冬日的大街上,
随着照相机的“咔嚓”一声,摄影师喜悦地向着面前的一对新人挥了挥手,说:“拍得很好,下个星期一你们过来拿结婚照吧!”男青年说了声,“谢谢。”然后就牵着一脸甜蜜的女青年的手走出了照相馆。来到冬日的大街上,男青年推着“凤凰牌自行车”与女青年并排着走,路旁卖包子的蒸笼热气腾腾,男青年转过头爱怜地询问旁边小脸被冻得通红的女青年,“学群,你要不要吃包子啊?”学群将带着手套的手凑到嘴巴处,用热气呵了呵,“不必了,早晨我吃得很饱。哎,秀兵,你手套都这么旧啦,也该买个新的了吧!”秀兵“哦”了一声,推着自行车又继续向前走去。
大街上的车铃声此起彼伏,时不时地就有一辆毛驴板车驮着重物从人群中穿过,头上的太阳照在身上感到些许暖意,清冷的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小吃的香气,“小人书”的路摊旁边围满了年龄不等的孩子。路边的墙壁上贴着电影的海报:今晚六点在红旗电影院上映《永不消失的电波》,演员表和剧情简介的文字将图片以外的版块挤得满满当当。
秀兵把自行车停在音响店门口,与学群走了进去,目光在店堂内琳琅满目的磁带上游走,学群拿起一盒磁带,看着背面的简介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可爱的小和尚哟,呵呵。”秀兵把头移过去看了看,笑着说:“哦,原来是《小和尚下山》啊!真的很有趣,我在朋友家听过其中的一段,感觉很有味道。”音响店老板找零钱的时候,还不忘笑着说了一句“欢迎下次光临哦!”
临近春节的前一天,天空中飘起了雪花,中午时分,秀兵开着新买的机动三轮车也就是人们俗称的“兔儿头”回到了家,车还没熄火,秀兵就看见学群踮在屋檐下的门槛上显得有些激动,于是打开车门自豪地朝她喊道:“上车吧,我带你去兜上一圈。”
正月初一大清早,秀兵吃完团圆饭就顶着大雪开着“兔儿头”上街去载客,出门前,学群帮他头上的围巾朝耳朵上拉了拉,叮嘱道:“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早点回来,我等你。”秀兵笑着用手摸了摸学群光滑的脸蛋,看了看屋外地上已经堆积起厚厚的一层白雪,笑着说:“瑞雪招丰年啊!今年肯定有个好收成喽,那我走了。”
冬天过去了,春天来了,万物都在从沉眠中复苏,秀兵与学群的婚后生活一直都很甜蜜。直到有一天,学群正在河边洗衣服,同村的赵山赶了过来,忿忿不平地说:“你也该管管你的男人了!”学群惊讶地反问:“他怎么了?”赵山低了低声音,愠怒地说:“他……他喜欢我老婆。”学群由于激动,脸色涨得通红,张了张口没能说出一句话。
过了半晌,学群诚恳地劝道:“赵山,不要乱说,人家会笑话的。”赵山用鼻子“哼”了一声,理直气壮地说:“有人看到他们在一起有说有笑地……”学群没等赵山说完,起身丢下没洗完的衣服就向家里逃去,跌跌撞撞地推开屋门,一下子瘫倒在床上,把头埋在被子里痛苦地紧紧闭上了双眼,眼泪从紧闭的眼皮中向外涌出,她心底坚决不相信“秀兵会做出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可是刚才赵山粗声粗气的话语又不断地撩拨着她最敏感的神经,让她感到自己快要疯掉。
晚上秀兵回到家,看到躺在床上一声不吭的学群,心底“咯嗒”了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秀兵的话语刚说出口,学群突然坐起来打断,咬牙切齿地反问:“快说,你跟翠芳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人家男人都找上门了!”说完就嚎啕大哭,秀兵吓坏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学群发这么大的火,迷惑不解地反问:“我们没干什么呀!”过了片刻,学群安静了下来,将秀兵拉到跟前幽幽地说:“看着我的眼睛。”
秀兵看着眼前头发有些凌乱,脸色显得苍白的学群,恍然顿悟地说:“哎!学群,事情是这样的,三天前的傍晚,翠芬带着孩子在回娘家的途中坏了车子,正巧我开着‘兔儿头’经过,我就将她们娘儿俩连自行车扶上了我的车,一直把他们送到修车店,我才离去,别的我们什么都没做呀!”
“是真的吗?”学群半信半疑地嗫嚅。秀兵深情地说:“当然是真的喽。”说完就在学群的脸上吻了一下,接着补充道:“爱情应该是相互信任的,我爱的人是你呀!其他的女人我一概不睬,要不然我干嘛把你娶回家做老婆呢?”学群不好意思地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几天后,学群在湖边洗衣服的时候,赵山又来了,学群心头不由一紧,赵山面带愧色地说“童学群,对不起,上次的事情完全是个误会,那天我喝醉了酒,听了曹常这个嚼舌头的谣言,竟然把别人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我真该死。”学群用手指挠了挠头发,对赵山尴尬地一笑,说:“下次少喝点酒吧!曹常的为人你也不是不知道的,他的话你也敢信!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赵山满面羞愧地带着当事人对误会的谅解离去。
阴雨过后,明媚的阳光又出来了,生活又迈着轻松、愉快的步伐紧随着时间的轨迹向前奔去。一个新生命在秀兵和学群的生活中诞生了,他们有了孩子。秀兵为孩子取名而感到快乐,学群乐此不疲地用甜美的手段哄住孩子的啼哭。他们用彼此的爱共同灌溉着这株稚嫩的幼苗。
社会在进步,生活水平也在提高,我五岁那年,家里买了一台十七英寸的“三元牌电视机”,看电视是一种乐趣,看到我跟着电视里面的人物咿咿哑哑学语又是另一种乐趣,常常惹得学群搂着秀兵笑出了眼泪。
秀兵原本是瓦工出生,开机动三轮车也是一时的决定,开车的几年里,收入勉强还能维持生计。学群结婚前学过缝纫,结婚后忙着照顾孩子就在家里务农,收入全靠秀兵一个人来扛。秀兵客运生意冷淡的那段日子里,家里的经济开始拮据,在没有办法的前提下,秀兵又重新拿起了泥刀,做起了瓦工,至少瓦工有一份固定的工资,不像有时开车在街上拉乘客,生意冷清时还要倒贴油费。
秀兵初中毕业后,就开始当起了瓦工学徒,学群初中毕业后就学起了缝纫,八十年代的时候,拿手术刀的不如拿屠刀的,拿笔杆子的不如拿枪杆子的。上学对于当时的孩子们来说,显得是生活中的一个副产品,除了学习其它的一切显得都很重要。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秀兵与学群住在同一个村子里,抬头不见,低头也要见。他们每次目光对视的朦胧当中,带着羞涩和矜持。爱情就像擦火柴,一次擦不着,或许多擦几次就着了。秀兵和学群的形象开始出现在各自的梦中,在家人催促之下开始了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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