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点里的故事

知青点里的故事

千春小说2025-12-29 18:38:17
晚秋就有了凉意,秋风刮着地里的玉米叶儿“沙沙”作响,天,一天比一天短。早晨5点钟,天还朦朦胧胧的。大赵被一泡尿憋醒了,小肚子像要涨开似的,穿着裤头,小跑几步,站在苞米仓前,那个畅快劲一下子就过去了。当
晚秋就有了凉意,秋风刮着地里的玉米叶儿“沙沙”作响,天,一天比一天短。早晨5点钟,天还朦朦胧胧的。大赵被一泡尿憋醒了,小肚子像要涨开似的,穿着裤头,小跑几步,站在苞米仓前,那个畅快劲一下子就过去了。当大赵点滴最后几滴的时候,眯着的双眼裂开了条缝,只一眼,就“妈呀”地掉头钻进了屋里,余下的几滴尿,是出来了还是没出来,自己也说不清。
这是一个上山下乡的年代,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浪潮一浪跟着一浪,我们正在浪头上,我们没被拍在沙滩上,却被拍进了山窝窝里。这是个四面环山的鸟巢状的山村,从村口往下瞅,山的那头有段豁口子,那就是出山的路,人们赶集进镇就走这条路。
我们就是从这条路进的山里,轰轰烈烈的,乡里的,大队的,村里的大大小小领导,村民敲锣打鼓好一顿热闹。热闹以后就是寂静,再以后就是寂寞。
知青点坐落在山根下,一排房子,红瓦红砖,以前知青都是生产队提供食寝,到我们这几届,批量大了,城乡结合,以单位为据点,由父母亲的单位统一建房子了,这样改变了以往住草房,吃百家饭的局面。
我们点有二十几个人,男生多于女生,男住左,女住右,中间有过廊,算分界线。头一年上级还分配点细粮。每到吃细粮的时候,狼吞虎咽的场景就出现了,小季能干3大碗,但没等你一碗落肚里,白米饭就没了,吃长了,我也有经验了,先半碗的吃,嘴里吃着,眼里瞄着锅里,看饭吃得差不多了,狠狠地摁上尖尖的一碗。
队里分给我们一些地,大队给了几头牛,平时都去地里松散劳动。小季放牛,他长得像小赖狗,人长得小就让他放牛了。老魏做饭,老魏就这点不好,老往女人屋里送好吃的。那屋里住两个女生小敏和小翠。小敏长得白白的,每次见到她我都冲动地想亲她,可是我不敢。小翠个子高,也苗条,皮肤也白,就是眼有点斜,那天公牛扒在母牛背上,她站在那看院子,其实院子里什么都没有,嗷,她在看牛,院子是直线的,牛是斜线的。后来老魏回城和小翠结婚了,又离了。
每个月母亲走要托人捎来吃的,有肉酱,咸鱼,还捎点零花钱来,有钱了我们就进县城撮一顿,县城不大就一条街,也不热闹。我们每次去县城都是在公路上堵车,车不停,我们就站在公路的中间,让车没法通过,那时候的司机顶讨厌知青了。
不知不觉知青点里分了两派,我和大赵,老魏,小季,小曲一帮;斌子,王力,虾米一帮,我死烦虾米,虾米一样的,勾瘘个腰,死坏,死坏的。后来我们两帮还动了武,是在大地里干起来的,地里玉米已经进仓了,玉米秸子码成了垛,茬子还在地里一排排,一趟趟,跑起来很绊脚。我手里握着把长锯,那一刻,我真想把虾米的脑袋锯下来。带队的姓宋,瘦不拉几的,小眼骨碌地总是偏向斌子。宋带队的上串下跳才把事态稳了下来。其实我们都不想把对方怎么地,只是长长志气而已。
斌子顶不是个东西,他把小敏弄在核桃树下给撕扯了。每当我看见小敏扭着屁股时,心里就疼,这么好的屁股怎么被他给摸了呢?
这里的山高,林子深,冲天的核桃树密密实实的。每到秋天我们就举着杆子,杆子头上绑着勾子,勾着树梢就把树杈劈了下来,一会的功夫,树就平了头。老农心疼地说:你们不能那样毁树呀!来年还吃不吃核桃了。我们把核桃埋在河套边,过一两个星期,扒开用脚那么一搓,就露出了黑硬壳。
这年杀了口大猪,300多斤,豁开了猪膛子,肥的,白的有一拳头那么厚,这是点里一年的油水,当然得霍霍一顿,这时候吃猪肉可比吃女人香得多了。余下的肉当然要冻起来,好隔三差五地添点肉香味,肥肉熬成大油,装在一个坛子里,通通地锁在仓房里,钥匙在斌子手里攥着,他是点长,有什么办法呢。大雪下了一天一夜,风像小刀一样的扎脸,山里山外都被雪覆盖着,山窝窝变成了雪窝窝。年一过,我们就忧愁寂寞了。冬季没什么活,山被雪埋着,打柴都碍手碍脚的,无聊的男生爬天棚,天棚是用锯末板一快快拼成的像棋盘,打开一个方格子就进入了天棚,黑洞洞的。偶尔有光亮从缝隙里钻进来。小季和老魏钻了进去就不出来了,一个中午。这以后小眯子一个月来一次的消息就传开了。小眯子人不小,一米八的大个子,白白净净的,就是眼睛的缝小了点。小季和老魏把女人看了个够,还知道女人一个月来一次。老魏对小翠上心,看小翠看得多。小翠正好一个月,正来着呢。小翠说:“男人也一个月来一次,小眯子就一个月来一次,我听我妈妈说的。”小翠的妈妈和小眯子的妈妈在一个班上工作。
白天他们看女人,晚上我就行动。天特别黑,虽然黑,其实也不太晚也就8点多钟,好在有雪光照亮,我就靠进了仓房门前。门是上锁的,门上半部有四块玻璃,从玻璃上往里看黑洞洞的,我用钳子拔掉了几个锁玻璃的钉子,人小身体轻,一弓腰就进去了。进去后潜伏了一会,仓房里堆得像小山,摸了半天没摸到软的东西,大赵在门外接应,把手电递了进来,我打开手电,照了一下四周,手电像照射天穹,显得那么的微弱。我机灵,只那么一照就锁定了目标,喝!藏在这,在帆布下掀出了猪腿,架子下的坛子里,黄“澄澄”的,正高兴着呢,院子里有人说话了。原来农代表从村部开会回来,脚刚踏进知青点的大门时,见仓房闪了一亮,这在漆黑的夜里是很扎眼的光芒。农代表就是村里选派来教育知识青年接受再教育的人,这个人也姓宋,人很精鬼的。斌子跳起来,爬在窗上看了个够也没看出什么动静,说老宋是见了鬼火了,老宋“嘟囔嘟囔”地说,亲眼目睹,事情也就过去了。猪腿,我,大赵,老魏,小季在四队的刘队长家,炖了,吃了。大油我和大赵享用了一年,我们把大油拌着小茬子粥喝,碗只在嘴边转了两圈一碗粥就见底了,那个香呢。可怜,点里只几个月就不见油腥味了。
正在点里断油的时候,宋代表来了,说:“经大队同意,上报畜牧站,点里的一头老母牛可以宰杀吃肉了,一来是可以吃到肉了,二来点里从来没见过杀牛的场景,这也给点里增加了不少气氛。老母牛着实是老了,走路都“晃晃”的,眼角沾粘着眼屎。我们用粗绳子把老牛捆了个结实,别看牛老了,还是用了我们全点男生的所有力气。用了几磅的大锤我不知道,把牛的天灵盖都砸碎了,老牛的眼珠子还溜圆溜圆地转,可吓死人了。最后把老牛的气管割断了,牛的眼珠子才不转了,可牛的眼皮还眨巴。牛比人
标签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