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司棋、彩云

论司棋、彩云

槚楛杂文2025-10-13 03:26:23
按说,荣府的丫头司棋和彩云并无什么关系,只是她们有一个很重要的相同点,就是所伺候的人,是荣国府的两位庶出主子,分别是贾赦的庶出之女贾迎春小姐和贾政的庶出之子贾环公子。正庶之分在当时的社会是很严正的事情
按说,荣府的丫头司棋和彩云并无什么关系,只是她们有一个很重要的相同点,就是所伺候的人,是荣国府的两位庶出主子,分别是贾赦的庶出之女贾迎春小姐和贾政的庶出之子贾环公子。正庶之分在当时的社会是很严正的事情。封建社会的嫡庶制度在当今虽被打倒,然而人与人之间还是没有绝对的平等。请诸位稍安,我并非不崇尚平等自由的人;但是,人的眼光似乎生来就有分辩高低贵贱的功力。
你可能不信;咱们就打个比方说:若某日果真子归聚会开宴,大家可能多会给伊人主编敬酒;下来就要数文一虫和牧二版主;再下来就是子归的红人求风、子默和梅骊等;雨雪、阳光、钱三、雪儿等也是有人敬的,那会多是师永平、刘尔谋那样言情作家……我唐都浪子和灿烂湖滩、孙成中等,恐怕只能互相安慰碰碰杯了;我单独可能也有人敬酒,那就是铁骨凌宵和湖岛两位;这两个小家伙说过,要来西安看兵马俑时,叫我帮他们找向导、是有求于我的……这是打个比方罢!总之能说明,世上的这种“不平等”,是永远存在的,表现在人的身上,即可曰“人性”本如此。《红楼梦》中,曹公无处不在他的人物身上展示这样的人性观;在中下层的人物形象中,表现的尤为突出。
那么,我们就以荣府里两个庶出主子的丫头——司棋和彩云这样来开论吧。
一、司棋和彩云的主人:迎春和贾环的个性特征
关于贾迎春小姐,邢夫人曾将她和探春比较着数落说:“你的娘胜过她的娘十倍,你也该比探丫头强才是……”——我赞成刘心武先生之说:迎春的娘,原也是赦老爷的妾,赦老爷原先的大老婆死了,迎春的娘被扶正;不久迎春的娘也死了,才娶了邢夫人。我们从头到尾都能看到宝玉的娘王夫人好好的,赵姨娘没有被扶正,因而邢夫人说迎春的娘强过探春的娘赵姨娘十倍即是此意。不管怎么说,迎春诞生之时,她的娘与赵姨娘一样都是妾;迎春的娘,曾经被贾赦提拔成大老婆的,司棋就是贾赦此妾之女贾迎春的大丫头。
迎春曾因其奶妈赌博没了钱,而典当了自己的一件首饰,她却不闻不问,只以泪相陪并理解了她的奶妈。何等地“大度和关爱”呵!黛玉就曾讥讽迎春说:“虎狼屯于殿陛,尚谈因果。”可见迎春的懦弱和糊涂。
关于贾环,不用多说了,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庶出;赵姨娘不知怎么被贾政睡了,生了个探春和他。从其母赵姨娘时时教训他说的话里能看出,他也是懦弱不争的。凤姐曾评说贾环“是个冻猫子,只等着煨好的热灶火炕被儿窝去钻。”可见,贾环与迎春一样,多么地不通世故情理。这也是赵姨娘常常打骂数落他的主要原因,我也曾论过的;月落无声也说过,这“是没有掺假的母爱”;劝子去竞争平等,应当是赵姨娘这个形象的亮点。当然,贾环还有其它毛病,暂不去说。
总之,迎春和贾环,都是荣府里的庶出;虽属主子类却并无人“做主”,因而也就造就了他们懦弱无争的个性。有一个“主弱而奴必强”的说法,我无法去论其科学性;但在曹公笔下的司棋和彩云这两个人物身上,是可证实的。
二、大闹怡红院和大闹厨房:略说彩云和司棋的个性
我在论赵姨娘和柳五儿时说了,大闹怡红院和大闹厨房这两个事件,其实是荣府中层与上层之间阶级矛盾的必然产物。六十回里,赵姨娘去大闹怡红院坚定的态度,就能说明,她对茯苓霜、玫瑰露这些高级物品的来历和分配的不公,是心中有数的。我们也知道,下层人物手中的这些东西,来历很“清白”;最多只能说是商业经济发展的必然现象;六十一回里的大闹厨房,我也略说过,应当就是探、钗改革后所造就的必然的新矛盾。
这两起看似平常的家务冲突,但却最终差点儿造成了大的波动,往大里说,也是社会经济的发展所造成的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必然矛盾。这点毋容置疑,也是曹大师的慧眼和匠心。我是有证据的:六十一回的标题下半句是“判冤决狱平儿行权”;大多数的红迷朋友们总是从“人物的谁好谁坏”的老思路来开谈,也就难怪争辩不息,最后都是论不出个所以然来。其实在我看来,曹公之旨是:谁也没有错,这是个社会性的问题,大家都冤屈了!探春、凤姐和平儿作为大当家,人又精明无比,自然明白就里;最终也就利用了宝玉,和平地处理这两件事。以这样的思路来品,也就没有了这些人物“谁好谁坏”的争执。
从大闹厨房可以看出:司棋是个胆大却又有些粗心的姑娘,她没有小红的机智与心机,她最终的不幸也因此而起。在厨房事件后,因搜查时搜出了玫瑰露,而牵出了另一个人,她就是彩云。彩云和贾环之间,应该有些像袭人和宝玉的关系。彩云是个明白懂事、耿直重义的女孩子,她和袭人一样,只是想伴个主子好好过日子。前面我已多次论证过,这种思想对下层女孩子来说是没有大错的。
然而,贾环的玫瑰露,来历有问题。可能贾环也有像宝玉一样的情感;有过像即将成熟的男孩子一样的举动,就是经常设法给彩云赠送一些女孩子都喜欢的小玩意儿,比如茉莉粉、茯苓霜、玫瑰露之类,这都是很正常的。他手中的玫瑰露,是王夫人房中所丢失的;偷窃是自发行为还是其母赵姨娘唆使,我总是有疑惑,这倒不重要。
我想:凭贾府人的智商,应当都猜得出是怎么回事,但他们都正话反着说:“太太房中的玫瑰露,分明是彩云偷出来给环哥儿的”——彩云只是偏房里的一个丫头,她去行窃,真的不想活了吗?因而我认为,贾环可能是趁着在王夫人房中抄经或请安的时候,顺便偷了玫瑰露作为礼物赠予彩云。
这样,在玫瑰露事件抖了出来之后,平儿、袭人、宝玉等人为保全三姑娘探春的名声,决定叫宝玉应承此事。可是彩云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由她自己来应承。因为她知道:不论贾环、赵姨娘是何种动机,这瓶玫瑰露的最终受益者是她,出于“谁受益谁担责任”的公理,是她应该承担此责,凭什么叫人家宝玉来担责任呢?彩云此举,加之在赵姨娘大闹怡红院时的态度,获得了平儿、袭人和宝玉的赞美。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作为懦弱主子的仆从,司棋和彩云都有着明理、重情和侠义的肝胆。只是司棋显得要莽撞粗糙一些,而彩云更要矜持稳重一些。正因为如此,我们也能看到:连赵姨娘这样的“泼妇”,对彩云也是打心眼里关爱喜欢的;也可以看出,赵姨娘和下层仆人之间并无情感上的过结。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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