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比灯光更亮比火更温暖

诗歌:比灯光更亮比火更温暖

见不的杂文2025-11-20 10:13:20
西哲笛卡尔有言:“我思故我在”。帕斯卡尔亦尝言:“人是一棵会思想的芦苇”。在西哲眼里,人如果没有思想,就失去了存在的理由,甚至连一棵芦苇都比不上。作为人类精神产品的诗歌更离不开思。“诗者,志之所志也,
西哲笛卡尔有言:“我思故我在”。帕斯卡尔亦尝言:“人是一棵会思想的芦苇”。在西哲眼里,人如果没有思想,就失去了存在的理由,甚至连一棵芦苇都比不上。作为人类精神产品的诗歌更离不开思。“诗者,志之所志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毛诗序》)这就是说诗不仅要有思,而且最高境界还要“思无邪”。确实,思就是诗歌的灵魂,思接千载唱大风,唯有思超越时空超越语言超越技术,是提升诗歌境界的唯一之途,是决定诗歌作品成败的关键点。

“只要留心/便能听到音乐”(《雪地》)读完郝永勃的诗集《七月沙堡》,有所触动。可以说,郝永勃先生的个人体验就是诗人之思的开始,诗人之思贯穿了他的整个诗歌创作。我们知道,景是客观存在,它不会因人的主观意志而改变。然而景在不同的诗人眼里却会营造出不同的意境,原因就在于景随情动,情随心变。诗人之思从诗人的内心深处溢出,流向诗人眼中的景。景就会因为有情有思而生动鲜活起来。自然,这样的诗便是名篇佳作。在郝永勃先生的诗集中这样的诗作可说是比比皆是。除了上引的《雪地》,再如《含在别人嘴上的烟》,一支香烟,一支微不足道的香烟,一支含在别人嘴上的香烟,一支让我们忽略了千万次的香烟在诗人眼里却有另一番天地:“吹出的烟圈/像流言/一个套一个”、“一地烟灰/更像红尘”就在我们惊诧诗人之思的巧妙独特时,诗人又更上一步:“一支烟/能吞吐多少寂寞的时间”烟君子有千千万香烟有千万万,但这样洞穿幽微响彻千古的诗句却是微乎其微,郝永勃的功力由此可见一斑。与此有同工异曲之妙的还有很多,再如:“手套总是雪白……手不会雪白”之所以有此成绩,我想就在于“其写景物也,亦必以自己深邃之感情为之素地,而始得于特别之境界中,用特别之眼观之。”(王国维《人间词话》)
“除了记忆/什么都不能挽留”(《临终的眼》),郝永勃先生的诗歌世界是缤纷异彩的,他从人生遭际中寻求生命的本质,从个人体验中转向对生命本质的反思。他的诗已经超越了一般的抒情从而也就没有无病呻吟没有虚情假意的成份,也就是没有在抒情中潺水——要知道,节制比滥情泛情更具天才。
爱我的人越来越少了
需要我爱的人越来越多了
如此精辟而又富有张力的句子,非经历过生死离别之人所能感受到。爱是不能被忘记的,它不仅是对前辈亲人的殷殷思念,也包含着对后辈亲人的挚爱和责任。曾有诗人如是说:“爱我的人日渐衰老/恨我的人身体健康”我不知道这里是两位诗人的心灵契合还是受到启发,但我们可以看出郝永勃的人生境界,他心中的爱远远超过了恨,佛门所说的“业”在他心中是不存在的。他确实已经达到了“爱在平凡中升华”没有尘世羁绊的高远境界。另一位诗人的诗虽说有很深的人生况味在,但毕竟还未达到无“业”的境界。这两句诗是不朽的。但不要认为这就是他的巅峰,他还有众多令人耳目一新的诗:“泪水和泪水有多么不同/泪水和泪水是多么不同”“我的泪水渐渐枯竭/我不能再像过去那么脆弱”……
这是他的情感世界,我们再看一下他的社会感悟:“你喜欢一个人时/他不一定喜欢你/你讨厌一个人时/他一定讨厌你”、“谁走错了一个房间/就走错了一个人生”……这样的诗句不用我再多做解说,相信每个人读后都会发出会心一笑。其他如“狗比她敏感,她比狗好奇”看似随意的一笔,实际上内涵深远,“比起有些人/狗能为她排忧解难”或许有些时候,人真是不如一条狗忠实仗义。“穿上婚纱/哪棵树不是新娘”更是神来之笔令人拍案绝。“哪里有艰辛/哪里就有福音”这就是郝永勃的人生态度和诗歌追求,他的生活之思和生命之思决定了他的诗的境界,大诗人能见人之所不能见,而言人所不能言,“看不清路的时候/正有无数条路向你延伸”(《短歌》)诚哉斯言,这完全应该做为励志之言来读。

在中国,素有青春作赋皓首穷经的传统,新诗从诞生之日起就徘徊在传统和西化的阴影下,传统使我们的中年诗歌创作难以为继,无怪乎有人感言,年过四十若还能写诗,就有望成为大诗人。“西化”则要求我们的诗人老来弥坚进入下一个高峰——智性写作。希望已经“敏感地经历了冬天的郝永勃先生再接再励,超越激情写作(青春写作)进入智性写作的范畴。这也是中国诗人走向世界的必经之途。走过这一步前方必定有另一番水月洞天。毕竟他的内心有那么多的大师在激励着他,套改歌德的诗就是:永恒的大师指引着他。在汲取了大师光辉的郝永勃心中,诗歌比灯光更亮比火更温暖。
“世界永远在期待着他的诗人”——爱伦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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