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我非我

我是我,我非我

见端散文2025-11-08 09:06:59
在某杂志开辟了一期个人专栏,写了几篇关于婚姻情感方面的文章,我只管写得酣畅淋漓,却不知道会暗流涌动。许许多多的他和她,以为那几篇情感文章,就是我的亲历,自作主张的把文中的那个我和现实中的我,画上了等号
在某杂志开辟了一期个人专栏,写了几篇关于婚姻情感方面的文章,我只管写得酣畅淋漓,却不知道会暗流涌动。许许多多的他和她,以为那几篇情感文章,就是我的亲历,自作主张的把文中的那个我和现实中的我,画上了等号。
有一位在散文界很权威的师长,当面诚恳提醒或善意劝慰我:以后把你的文章尽量定位成小说,免得别人猜疑,给你带来不良的影响。
一时有些晕头转向,不知所以。那些关于爱的文章,只是天底下所有中国婚姻的共象,那些对校园初恋的回忆,是那样的纯洁和美好。为什么不去好好体味,捡起内心中一些美好的东西,却非要硬生生地在文章里面窥出一个“我”来?
这就不得不牵出了一个学术理论:散文的真实性问题、散文可不可以虚构?
我无意于和大家讨论这个沉重的命题,因为越是狭隘的散文观念,越会束缚阅读和写作的快感。我只是一个散文实践者,在毫无章法的写作中,让思想自由的飞翔,让笔自由的行走,让文字自由的散步。我爱散文,很大程度上是爱它的自由,爱它能于我之外,呈现更多的“我”。
我对窥私欲的抗议方式,就是关闭了我的博客。不想满足那些强烈地好奇心,也不想被强烈地窥探欲,逼着我退进自己的名字里,守着“袁国艳”三个字畏手畏脚。
很多时候,我是我。我不否认,文章中有我的影子,有我的喜怒哀乐,有我的思想我的看法我的生活。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的文章不是自传,不是纪实性散文,文中的“我”最多是约等于真实的我。所有的文字都取之于生活,来源于生活,又有那么一点点的高于生活。所以,每一个词,每一句话,都能掐出真实的水,挤出真实的我来。
很多时候,我非我。“我”只是文章的主人公,“我”只是第一人称的运用,仅此而已。真实的我是隐身的,隐藏在文字的后面,把生活的高雅和平俗,把众生的酸甜和苦辣,揉进文字,推上纸页,送到读者的眼皮底下,透过种种社会现象说真话。朋友的情感经历,熟人的精言辟语,日常的生活,平俗的工作,都会被我信手拈来,合理而细致的安放在某一篇文章中。
只可惜,如果我写了爱情和婚姻,如果我的选材触及了初恋,很多人就会想,那是不是我,认真的对号入座。如果是这样,对不起,请你合上我的书。让我们尊重对方,尊重文学。因为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你不是一个合格的读者。哪怕我的书被陷入冷宫,见不上阳光,哪怕我的书被束之高阁,灰尘满面,我也绝不姑且。我的文字,只写给懂艺术的人。我的思想,只说给懂生活的人。
无论我是我,还是我非我,我都是我。我是一种存在,生命的存在,精神的存在。
因此,我从不考虑我的文章是什么体裁和形式,一切都跟着感觉走。就象在旅行途中,你无法预料你会遇上怎么样的美景。如果把文章比做女子,再天生丽质,也需要有长发、明眸、高跟鞋和美丽的衣服来修饰,才会风情万种,百看不厌。有一千个人,就会看到一千种美。
真实是相对的,修饰是绝对的。如果散文作品=作者,那还有什么艺术性可言,还有什么想象的空间。无疑等于把作者自己剥光了给别人看。在艺术面前,谁都有理由为自己穿上一件华衣,在身体面前,谁都有理由为自己量体裁衣。如果张爱玲看到的只是虱子,还会写出“生命是一袭华丽的袍,上面爬满了虱子”这样的名句吗?
行文至此,我不想再就“两个我”而啰嗦下去了。所有的我,都是我;很多的我,又不是我。两个我,都是我想要的。无论哪一个我,无疑都是美丽而舒展的。
依旧感谢所有爱我、以及爱我文字的人。
我将继续用我的文字,让两个我,美丽的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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