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朋友张先生
孔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是说能和志趣相投的朋友相聚,亦是人生一大快事;岳飞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是说人生中酒肉朋友多,知心朋友少。我的这位朋友,是我的一位文友,叫长弓先生。这名字有点
孔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是说能和志趣相投的朋友相聚,亦是人生一大快事;岳飞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是说人生中酒肉朋友多,知心朋友少。我的这位朋友,是我的一位文友,叫长弓先生。这名字有点怪吧?其实他本姓张,应该叫“张先生”的。但我觉得叫“张先生”太俗气,不如称“长弓先生”来得好玩,便如此的称呼他了。这纯粹是文人间爱起雅号的嗜好,丝毫没有侮辱人格的意思。
我们两人的交往,完全是由于以文会友的缘故。还是在八十年代吧,那时候的他,早已参加省作协在福州马尾举办的文学笔会,他的短篇小说《星沉月起》、《意外》等,亦一再受到闽籍知名作家的赞赏,可谓是一位呼声很高的文学青年,尽管他的小说很少发表。这或许是曲高和寡吧?我呢,那时候在报上亦发表过几篇散文,算是“小荷才露尖尖角”。常言说:“惺惺惜惺惺。”一来二往,我们便渐渐厮熟了。
朋友来了,或喝茶聊天,或喝酒尽兴。我们谈哲学、谈文学、谈社会人生,从柏拉图、黑格尔到老子、庄子;从古代的屈原、李白、杜甫到现代的鲁迅、戈迪默;从中国的王蒙、北岛、舒婷到拉美的马尔克斯、密斯特拉尔。谈着、谈着,不觉早已夜阑人静。虽然我们一直海阔天空地神侃,但是我们极少有意见一致的时候。那时的我们,都年轻气盛,都争强好胜,常常为了一个观点或问题相左而争得脸红脖子粗,甚而至于不欢而散。可是次日相见时,我们依旧相好如初,依然热烈地争论。
我的这位朋友,为了文学,尝尽了人间的辛酸苦辣,换句话说,真正的大学,他是没有上过,而人间的这所大学,他是读的够多了。他原是公社林场的工人,下岗后没有职业,算是待业青年或无业游民。为了生活,在“月黑雁飞高”的夜里,他孤身一人,戴着矿灯,在幽谷里捉刺胸蛙(多年以后他谈起这段冒险生活,还感慨良多);当过一个月只有30元的代课教师;扛过水泥,卖过苦力;刷过锅盆,掌过勺,走村串户卖过武大郎番薯饼。闯过特区,经过一番打拼,发过一笔小洋财!
偶尔两人通通电话,慨叹光阴易逝,事业无成。我说:“长弓先生,大作无望,只能写回忆录了!”他不服气地说:“我生活阅历丰富,一定会写出好作品的。”我调侃说:“一定会的,篇名就叫《酒店老板和他的鸡婆们》吧!”那时他正在特区某市开一家饭馆,生意红火,吃饭的大都是一些被称为“鸡”的年轻女子。
此话不幸让我言中了!我的这位朋友果真为了一个“鸡婆”,要与妻子闹离婚。我狠狠地训了他一顿,不料他全没有悬崖勒马的意思,反笑我观念陈旧,全没西方人的开放。
天要下雨,娘要改嫁,随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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