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中学时代

我的中学时代

期勖散文2025-09-01 19:18:00
前两天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中学时候的旧考卷,上面划了很多红色的勾勾叉叉,这么多年了依然能清晰地看见老师当年的评语及批复的分数,感慨不已,这么多年辗转了几个地方竟然没有把它们弄丢,东西有时候比人更忠
前两天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中学时候的旧考卷,上面划了很多红色的勾勾叉叉,这么多年了依然能清晰地看见老师当年的评语及批复的分数,感慨不已,这么多年辗转了几个地方竟然没有把它们弄丢,东西有时候比人更忠实于我们,人会变,东西却不会变。中学的时候曾经彷徨过,曾经迷茫过,曾经颓废过,也曾经努力过,总体上中规中矩,勉强算是一个好学生。
记得那时候对各种音乐都很痴迷,常常沉浸其中而不能自拔,现在自己爱听的音乐爱唱的歌曲大多数都是那时候积累的,可以为一张齐秦的演唱会门票紧衣缩食一个月,为一张王洛宾的纪念专集骑自行车独行几十里地,为黄家驹的逝世伤怀,但整个人的感觉是很浮躁的,并没有因为音乐而平和一些。当青春在我们身边的时候我们从不懂得珍惜,毫不吝啬地挥霍着它们,偶尔会在人生的起伏跌宕处想起那些阳光灿烂的日子,最常做的事情就是趴在后窗的窗台上看外面的风景,看在公路上疾驰的汽车,看在天空中翱翔的小鸟,看在田地里辛勤耕做的人们,经常会一直看到发呆,现在看来发呆其实是一件非常浪费时间的事情,给朋友写写信打打电话还算交流感情呢,而发呆却什么都不是。
中学时代的很多感受无法用文字表述出来,比如友情。那时候不懂友情,除了学习就是在一起疯玩,现在回头去看时才明白那些情谊很真挚,偶尔还会想起一些往事,点点滴滴的,有些仅仅是一个片段或一个瞬间,但它们却象玻璃杯里的冰块一样晶莹纯净。当初跟我相交甚厚的同学如今大都失去联系或不再联系了,只能通过其他的人转述知道他们一点消息,或飞黄腾达,或倒霉不堪,或结婚生子,或出国留学。王超同学是我来南京以后的第一个伙伴,因为家离得近,又是老乡,所以一起上课,一起放学,经常结伴从雨花台烈士陵园里穿行,一路说笑,顺便干点坏事,欺负一下那几个流着鼻涕管理员的倒霉孩子,潜入他家里偷看他父母的小秘密,无恶不做,罄竹难书。初三的时候我们在那个大肚子数学老师的课堂上打过一架,毕业后就再没联系过,现在很想念他。谭坤同学是我高一时的班长,那个年纪已经对班长之类的职务没有任何敬畏之心了,不象初中时见了班长低三下四的。现在的很多爱好都跟谭坤同学息息相关,当时经常一起参加一些比较文明的活动,比如参观一些书法展览,逛逛书店,买买唱片。前几天谋面后很惊讶地发现我们的共同话题竟然还是当年的那些,或是当年的一些延伸,心中窃喜,只是在谈话中在眉宇间偶尔能感觉到他的一点点无奈和烦恼。
感觉自己上学的时候非常勤劳勇敢,天不亮就出门,披星戴月才回家,现在记忆中经常出现的画面是一个少年背一只书包独行于路灯下,一派天真的表情,边走边唱,旁若无人,望着忽远忽近的影子,心中思考的却满是希望和理想。我曾经尝试着每天上学放学都走一条不同的路,有时候会绕很多弯路,经过一些非常陌生的小村落,走在那些陌生的乡间小路上,印象最深的是每年夏天都会淹死人的杨家水库,漫山遍野都是坟堆的花神庙,花枝招展的园艺场,如今这里已经焕然一新了,杨家水库更名为“花神湖”,一个很有诗意的名字,但想起那些长眠于湖底的死人们就顿时从心里泛起一丝凉意,花神庙的那些忠烈义士早就搬到了雨花台烈士陵园功德园,供后人瞻仰纪念,取而代之的是一幢幢很气派的新式公寓,园艺场几经搬迁早就没有了踪影,以前颇为自豪的那些红花绿草们也留在了回忆中,只是偶尔路过花店的时候才会想起自己曾经离它们那么近过。中学时代的我又黑又瘦,当年拍的一些照片连自己都不敢认,加上那时候还经常结伴出没于一些偏僻荒凉之处,所以当年跟我接触过的人们如今见了我都会很吃惊,觉得我终于有了人样,不过初中时跟我好的那些同学们形象跟我都差不多,象没进化完全的猴子,在那群猴子里我的学习成绩还是不错的,尤其是物理课,经常潜心研究一些水壶盖子为何会跳起之类的弱智问题。
“春风不解风情,吹动少年的心”,每次听到这首歌都会莫名地感动,现在想想自己上学时可真是不解风情,竟然不知道当年有好几对同学都曾秘密谈过恋爱,初中的那段时间对交往频繁的男女同学甚鄙视之,整个中学时代跟女同学几乎是绝缘的。自己那时候单纯,见了女同学从不起什么歹心,老师同学们对我都很放心,曾前后安排过好几个女同学跟我同桌(其中美女两个,丑女若干个),四年前初到一个公司工作的时候发现那里的出纳竟然是我初二时的同桌(两个美女中的一个),激动不已,冲上前去跟人家自我介绍了三遍对方才认出了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曾经跟我在一起坐过,顿时我那颗火热的心脏就凉了三分之二,出门的时候正赶上起风,剩下的那三分之一热度也没了,仔细想了想,可能是我平时很少跟她讲话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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