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祭祖

回乡祭祖

服罪散文2025-07-20 00:27:56
奶奶膝下就我一个孙儿。我出生还未完全断奶,她就迫不及待地把我从父母工作的地方抱回老家,一面打点着熟食摊,一面抚养着我。奶奶溺爱我,但我5岁那年,她还是含泪让我离开老家去求学。后来,83年的特大洪水冲毁
奶奶膝下就我一个孙儿。我出生还未完全断奶,她就迫不及待地把我从父母工作的地方抱回老家,一面打点着熟食摊,一面抚养着我。奶奶溺爱我,但我5岁那年,她还是含泪让我离开老家去求学。后来,83年的特大洪水冲毁了老家的老屋,奶奶也患上了半身不遂,3年后便辞世。奶奶不在人世了,但我从小学到中学,仍回老家过年的惯例没有变。
老屋没了,奶奶去世了。在老家过年,二爹家就成了我的落脚地。这主要是我爷爷还在世。爷爷有三个儿子,七个孙子、孙女。吃完除夕的团年饭,我们这些孙子辈争着给他磕头要压岁钱。爷爷最偏爱的是他的小孙子,每次压岁钱总比我多。但串亲戚,走家门,二爹、二妈总带着我。“这是你大表父。”“那你喊爷。”“这你叫爹。”二爹、二妈的介绍,让一些和我父亲不常来往的主人家蒙头蒙脑,不知我是谁。但每说起我奶奶,他们多会喊着我父亲的乳名,掏出崭新的压岁钱来相认我。这些钱都是我私人财产,堂哥、堂妹也没和我计较。
1989年,爷爷去世了。1992年,父亲去世了。此后,我就很少再回老家了,更没有回老家过年了。只是逢年过节礼节性拜访一下二爹、二妈。
前年,听老家人说,堂哥在主持维修曾祖父的坟茔。曾祖父1957年去世,他的父亲英年早逝,是他的母亲李氏一手抚养成人并成家立业。曾祖父养育2子,5女。大儿子就是我的爷爷。曾祖父的坟年虽年代久远失修而破烂不堪,但在老家过年,除夕我一定会和堂兄、堂弟们去烧纸、放炮祭奠。爷爷去世后,我们这支汪氏宗族,再也很难往前追溯了。以至于曾祖父的父亲的坟都被后人记错了地方,闹出了修错坟的事。去年,二爹又主持修缮了爷爷的坟茔。他们带过话来,我们不出钱修坟,掏点纸炮钱就行了。母亲拿了100元的纸炮钱,这事就过去了。
此事过后,我心里一直想去祭奠一下我的先祖。但女儿尚在襁褓之中,于是就想等着女儿再大一点,让她也去。今年女儿快三岁了,我想去。大年初二和妻子稍作准备,带着女儿回到了老家。二爹、二妈已习惯我不去祭祖,也没说。在二爹家坐着,心里老惦记着,终于我说要去。二爹、二妈有些意外地高兴。我要带着女儿,妻子不愿,说女儿太小,来年吧。
凭着儿时的记忆,带着妻子,我找到了曾祖父的坟。重修建坟的一改往日颓废落败的样子,黑纹地的大理石墓碑铭刻着曾祖父的姓名、生平简历。我看到墓碑后辈名中刻有我时,竟有些泪眼婆娑,心里不禁默道:玄孙愧为你的后人!我缓缓地跪在曾祖父的墓碑前,很用力地磕了三个头。每次磕下头去,我都不敢抬头看墓碑上曾祖父的名字。起身后,我把自己的愧疚转移到妻子身上,示意让她再磕几个头。拜祭完曾祖父,我们又来到爷爷的墓地。爷爷的墓地,高高的坟茔,大大的墓碑,白色瓷砖装点,显得颇为气派,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墓地。站在爷爷的墓地前,儿时与兄弟姐妹们的玩耍、嬉戏,奶奶、爷爷、二爹、二妈的谆谆教诲与百般关爱,这些曾经的天伦之乐不时浮现。
望着爷爷墓前的那道道山梁,和眼前一条宽而长的沟壑,想起了30多年前,离开老家时奶奶对我说的那就话:“孙儿,你的根在张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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