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说责任
现代社会,责任是个沉重的话题。大到社会责任,小到家庭责任,人似乎成了社会的压迫品,愿意承担而勇于承担责任的人似乎也越来越少。房姐、房哥、房妹,一批批权倾朝野、威风八面的潮人把权力作为谋私的利器,社会惩
现代社会,责任是个沉重的话题。大到社会责任,小到家庭责任,人似乎成了社会的压迫品,愿意承担而勇于承担责任的人似乎也越来越少。房姐、房哥、房妹,一批批权倾朝野、威风八面的潮人把权力作为谋私的利器,社会惩腐、网络追腐、官方弄腐,把人的眼珠掀起又抛下。正应了那句“坐拥百利而不为,恰如临水饥渴而不解”。社会责任成了无法兑现的空头支票。我们普通百姓,作为小国寡民的一颗沙粒,只要守住底线,便可谓深有责任。人人响应,人人论道的多是小责任。呱呱坠地、历劫经世、懵懂不晓人世的婴儿便有求生之私,悦人之责,年若三、五,步入学堂,呀呀学语、蒙人教诲,难脱寒窗苦读之责;脱读入世则肩负忧天下的社会之责,小而化之则为求稻梁、谋口食,锱铢必较,睚眦必报,远大抱负沦为市井碎语,他人笑谈;而立之年,爱若有便结姻,爱若无亦结姻。婚姻不是爱情的产物,为圆老辈的盼头、子孙的传承、香火的延展,自自然然成了鸡兔同穴、鸟兽同笼。就像东篱的《婚后不言爱》,爱情似乎成了婚姻的奢侈品,非凡人所能享用。70后的固守家庭、80后的自我标榜、90后的性不言爱、00后的幼儿婚姻,社会似乎成了蛛网,丝丝缕缕,断无不净。说不适应,你out了;说适应,又找不到北。庄重的责任走下高台,被世人唾弃,成了沿街的乞丐,在红男绿女的惬意媾和下发出微微的寒战。
有人说这社会不好,怀念毛泽东时代,门不避户、路不拾遗,人人清贫而品相自高;有人说这社会真好,尊重自我、展露个性、标榜立异、无人能及;有人说信仰缺失,责任沦丧,苦B一代。或许就像尼采说的“上帝走了,我们来了。”我们就是“我们”,无可信无可言信,信人莫若奉己,人人英雄,人人为人。面对纷纭,只看云起云落,缘起缘灭。
责任似有担当,只是未曾谋面。一个26岁的男人哺育3个孩子却梦想独步西藏的暴哥。你未见,你不信,我却有缘得遇。2013年1月25日,晴,天气方好,心情若安。我和朋友宝玉聚而闲聊。他说有人一枚,小名小余,似可见有奇传。于是乎便从铜川驱车前往,路上,他简要介绍了小余的情况。二十有六却历经磨难,独行深山险中求生,百万得璞,剖而无得。三子尚育弃妇离家,怀揣梦想独步西藏……。面对着不平凡的点点滴滴,轮廓里26岁的小男人跃然蹦出,定是山样的男儿眉目夹川、表情凝重、状若山石,咬钢嚼铁的男儿汉。过黄堡镇,沿着剪刀裁成的路爬行。远远的,小川低俯、尘土如烟,斗大的“孟姜故里红仙桃”冉冉入目。宝玉顺路介绍起孟家塬的红仙桃,个大、皮薄、肉嫩、味甜,乃孟女寻夫清泪灌而育之,似有仙气。侃着大山,路曲曲折折若闺中少女慢慢展现。透阳处,山川层叠,扑面而新;背阴时,寒冰若雪、莹白滋滑,车行其上摇摆不定,若舟船渡水,轻浪摇帆。过了崎角的马王村候车亭,亭分上、下两层,薄板而置涂以朱丹是谓风雨亭。风雨无度,人世轮回,时日久了,鲜红褪了色泛着年岁的白,成了山中久远的守望者。
“过了,过了”电话遥响。不远处,一男子斜倚黑色摩托,挥手相招。待近时,宝玉介绍此人即“小余”。随之而行,过山嘴、转小路,小余指着铁皮红门,到了,这就是我家。门色简单,一溜红砖相拥,在如今的铜川农村算不上富户,没有高大威武的门楣,没有夺人耳目的装修。进了院门,黑犬相迎,主人断令呵止。展眼望去,院庭开阔,三间白墙黑门的大窑洞一字排开,让人忆起路遥《平凡的世界》中孙少安早期的愿望就是掏三间大窑洞,娶一房媳妇,生子衍孙。地是土地,黄黄的,压得平展,踩着舒坦。偌大的院落里,两个小女孩惊奇地看着远方的来客。近处的女孩有五、六岁,稍活泼,看着人,眼光不避,羞涩地笑着不言不语,手指互绞两腿微抬,摇摆着像不倒翁;远处的女孩呆呆地看着像被吓着了,穿一红衣,脸色乌脏,是泪是汗是土泥,无从辨起,头一着盏小黑帽,红红的脸蛋上满是肿嘟嘟的肉,惹人疼。进屋落座,内屋一水青砖铺地,弓形窑背三米多高,进深六米,让住惯了蜗居小室的人眼前一亮,墙面挂层白面样的涂料,窑顶罗列的红砖整齐有序,室内没有暖气,生生地透着凉气有点瘮人。宝玉偷偷地附耳低语:“若做山中人,似有不忍气。”我则无语,心中偷乐。靠窗处有一四方大炕,横、竖躺五、六人不成问题。炕上躺一婴儿,粉面泛红、小口微张、鼻翼起伏、奶香四溢,肉嘟嘟的小手紧攥成团,扑打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喊叫。
“来来来……”主人热情让坐,捧出精心烹制的功夫茶。茶汤浓郁、茶色泛红,香气若隐若现,是福建产的极品大红袍。我不懂茶道,知道陆羽写了本《茶经》讲述了种茶、采茶、制茶、烹茶、品茶的门道,借此正可回家大补一番。茶盘边沿蹲一秘铜色金蟾蜍,口衔铜币,热水浇注则蟾蜍变色。清茶馥郁,入喉绵软、纯厚朴实;舌根微苦、丝丝缕缕。品着香茗,小余讲述起了独自背包南行,走大漠、过山林、拜名胜、领佛典的曲折故事。生命似乎成了行走的附属品,自然才是人之本色。这时,我才能一睹小余真面目,憨厚朴实,典型的黄土高坡上的男人。脸形稍长,脸色灰棕,寸头短发,言语急促,眼不大却有神,举手投足间洋溢着勃勃生机。说起家庭,他讲述了自己如何花百万买巨璞,剖开无物后媳妇愤而出走,抛下三个孩子的伤心事,言谈间至如至终没有颓废气,乐呵呵地笑对人生。说起如何照顾三个孩子,他指着六岁大的女孩说上学、穿衣、吃饭自己照顾自己,不用人操心的。4岁的小女孩被姐姐牵引着投到我怀里,她水亮的眼睛看着我,不言不语。我轻轻的挠痒痒,她抿着嘴笑着依然不出声。小手指粘粘的、脏脏的让人心疼。小余又拿出他写的《战争零距离》一文,反思战争对人类的摧残和战争背后人性泯灭的深沉思考。背负着沉重的家庭负担,一个26岁的男人双肩扛起了养育3个孩子赡养2个老人的责任。言语间,他的形象化成了路上那朴实浑厚散发着泥土气息的山,言语间,他讲了他终有一天孩子大了,要只身去西藏、去东北、去大漠,去未去之处。在行走中感悟生命的气息和真谛,在自然中感受世界的精妙。
言短情长,天已近暮。到了该离开的时候,看着他怀中抱着婴儿,身旁站立着两个懵懂的孩子,我们不忍再回头。叹息一声,黯然离去。可那如山般坚强的男人,抱定青山不放松的劲头却永刻心中,激励我不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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