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

白雪

燕軷散文2025-05-10 00:56:41
还在梦中,就听到了雪花的私语,还有那银铃般的笑声,像天籁之音,很美,却很遥远!推开窗户时,雪花真的飘来,一起飘来的还有她的短信:“你们哪儿下雪了吗?我们这里已是第二场雪了,我俩现在正在苏堤上赏雪呢,西
还在梦中,就听到了雪花的私语,还有那银铃般的笑声,像天籁之音,很美,却很遥远!
推开窗户时,雪花真的飘来,一起飘来的还有她的短信:“你们哪儿下雪了吗?我们这里已是第二场雪了,我俩现在正在苏堤上赏雪呢,西湖的雪景真美!能来吗?”
雪花打在脸上,很凉,但却很爽心。我用手接过两片雪花细细地看着,那雪花真的太美了,轻轻的,薄薄的,如那洁白的羽毛,似那绵绵的柔纱;那雪花只在我的手心里停留顿了几秒,就一下化了,化成了清清的水,化成了她秀美的脸。
她真的很美,她的眼睛是用水做的,她的脸颊是用雪雕的,她的腰身是用柳条编织的。她叫莹莹,后来我的朋友都叫她白雪。
我和白雪是在火车上认识的,她当时一个人蜷曲在我对面座位上的角角里,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鸟,白皙的脸上似乎还挂着泪痕。中午吃饭时我要了一份盒饭,问她吃吗?她说她有,她拿出了一个皱巴巴的面包就着冰凉的矿泉水吃了起来。吃饭的工夫我们搭上了话。她说她是被父母赶出来的,他们家乡有一个不成文的风俗,女孩长到十七八岁都要到外面打工挣钱,供弟弟上学或给哥哥结婚。她说,她有两个弟弟都在上学,她初中一毕业就到县城里的歌厅去坐台陪唱。可她受不了那污浊的环境和那些男人下流的眼光,只干了几天她就辞职不干了。回到家中后,父母很不高兴,整天没个好脸色。她一气之下,就一个人跑了出来。想到省城找活干。她当时是那样娇小,那样无助。一种恻隐之心控制了我,我把她带到了我所在古城,直接安排在了我的一个朋友开的美容店学做美容。她很勤奋,手也很巧,半个月的工夫就赢得了顾客的称赞和老板的喜欢。可我所在的古城工资太低,所挣的钱满足不了他弟弟上学的需要。我只好把她介绍到潇山一个战友那里继续做美容。临走时,我给了他一千元钱,几个朋友一起给了她一千元钱。并鼓励她,好好干,学好手艺将来自己开美容店。临走时她哭了,说我是她的恩人,非要认我做干爹不可。我拒绝了。
半年后,我收到了一张两千元的汇款单,和一封信,都是她寄来的,信上说,她现在工作的很好,感谢我和一帮叔叔对她的帮助,让我把那几个叔叔的钱还上。
三年后她探家时拐到了古城,给我带了好多杭州的特产,她说,她已经自己开店了,而且生意很红火。而她出落的也更美丽了,雪白的皮肤像润滑的瓷器,那两个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直含着甜蜜的微笑,而那两个迷人的酒窝似乎就是为欢乐而雕琢的,时时给人以欢欣和鼓舞。我们在一起吃饭时,我的朋友说她长得像雪花一样青纯,又长得像歌星白雪,于是我们都叫她白雪。现如今,白雪已把美容店开在了杭州,并找到了如意的恋人。
一阵风吹来,也把雪花吹进了窗内,吹到了我的脸上。天已大亮。我抬头望着苍穹,这些雪花都是来自那苍穹,那寒宫,经受了多少次的起伏,经受了多少次的磨难。可她们却一直显得那样开朗,那样飘逸,那样洒脱自如,一直用一种美丽的形态来到人间,以欢乐舒展的姿势面对一切。我把双手伸出窗外,接了好多雪花,并把她们放到了瓶子里。雪花一到瓶子里,就变成了一粒粒晶莹的水珠。虽然她们没有了雪花的美丽,但却多了水一样的清纯。那水中仍然保存着雪花的灵魂,保存着雪花的向往。我把瓶子放到了我的书桌上,给她回了短信,在短信中除了感谢的话外,我给她发了一首诗:“柳暗花明春正好,重湖雾散分林沙。何处黄鹤破瞑烟,一声啼过苏堤晓”。这是清朝杨洲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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