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两年,此后一生

从前两年,此后一生

贩竖散文2025-06-07 09:54:39
2008年10月10月是杨的生日,我们相识、相知、相惜两年。这个阳光明媚的早上,八点,手机定时开机,然后就有尖锐的蜂音,杨的短信:好想你,好多话想对你说,可我知道你心也很乱,所以没有烦你。只是在心里默
2008年10月
10月是杨的生日,我们相识、相知、相惜两年。
这个阳光明媚的早上,八点,手机定时开机,然后就有尖锐的蜂音,杨的短信:好想你,好多话想对你说,可我知道你心也很乱,所以没有烦你。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想你,到哪里都能见到你的影子。最想你依在床边读书的样子,很知性很乖。你总算见到最幸运的景色,能成为最幸福的人,我真为你开心,宝贝。
然后我就觉得空气潮湿了,因为我的泪水。淡淡的话语,心灵却开始悸动。
朴树说,所有失去的东西都是曾经拥有过的。我想起我和杨一起走过的两年,滴滴答答的做响。微笑的嘴角,带泪的眼眸,抚过的手心,搂过的肩膀,全部烟雾般浮现,升起。

2008年7月
凤凰花终于开了,而我们终于毕业了。
我太舍不得离开了,因为那些人那些事那些生活状态,所以赖到最后。
杨是宿舍里倒数第二个走的,她是中午的火车。那个早上好大的雨,离别的愁绪在雨丝里洗的越发清晰。早上我的笔记本电脑坏了,我对杨说我去修电脑了,然后就出去了。如果那早电脑不坏,我想我依然会出去。一如每一次出门,每一次那种出去又马上回来相见的出门。十分钟后,杨打电话给我说她把钥匙锁在宿舍了,于是我又倒回来给她送钥匙。在鹏翔公寓路口,杨远远的过来,穿着拖鞋,顶着头发湿漉着没打伞。把钥匙给她,她说一会她走的时候把钥匙给我放门卫阿姨那。我点头。各自又转身离开。
校道上很多雨水,有自行车飞过的时候有漂亮的裂痕,但马上平复。梧桐树也向灰色天空延伸着寂寞。我忽然就想到老罗和老蒋说的:你们两个毕业分开的时候肯定要抱头大哭。然后我就使劲咧开嘴对着空气和路人笑,笑着笑着鼻子就酸了。
我和杨没有印证他们的预言,我们的分别形式比任何人的分别都简单都平和,我们的表情在离愁的浸泡里都波澜不惊。这一切,于我,于杨,我知道都是装的。我们都想笑着分别,拥着相聚。我们做到了。是吧?杨。
中午修好电脑回宿舍,那把锁似乎也寿终正寝了,怎么都打不开了。我拿起电话就打给杨求救,她让我找宿管中心找保卫科。我根本就没有考虑到杨那时候已经在火车上了,这个举动成了一种条件反射,因为在这两年中我太依赖杨了她。
杨走后的两天我慢慢收拾行李,两年的东西很快都打包整理好。可两年的生活,那些心情怎么都无法收拾。不敢电话,不敢短信。

2008年6月
我终于又见到大海了,在杨的家乡。
北方的海,夏天的海,清澈的、蔚蓝的如我们的心情。不知道是因为顺利通过答辩的兴奋、即将毕业的激动、好朋友的结伴出游,还是因为大海的美丽、杨和她家人的热情,我们太开心了,彻底的放松。大笑,尖叫,撒野。海水都记得,我们都记得。
杨和她家乡的海一样,眼神有海水的清澈,内心有海面的宽广,情感有海底泥沙的细腻,笑容有珊瑚的绚烂,手心有海风的湿润,性格有海滩阳光的强烈。我向往大海,也喜欢杨。
夕阳洒在海面,橘红的光波,粼粼的映红了我们的额头。杨弯腰在海边拾贝壳,偶尔惊叫:好漂亮的贝壳,雯,送给你。一会下来,我的衣兜里,手心里都塞满了五彩斑斓的贝壳。心里也洋溢着幸福的感觉。杨总是能用最简单的话,最简单的动作带给我强烈的幸福感。她会在我梳个新发型或者涂了新唇膏后大声说好漂亮,会在我唱了一首并不熟悉的歌后使劲鼓掌,会在我难过伤心流泪时过来拥着我的肩头,会在我为一些事情焦头烂额无能为力时冷静的给我出注意。
海上升明月,星空下,杨拉着我的手说:星星好美,你回西藏会看到更多更璀璨的星星吧。我眼中的星光一下就落幕了,我舍不得离开。杨,知道吗?西藏的天是更蓝更高,星星可能会更多,可是在寂寞中,在寒冷中,在事业看不到前途中,我没有心情看星星。抬头,星星的光芒温和了很多,因为泪水模糊了视线。杨说,你应该回去,你适合西藏,你与世无争的个性,你喜欢的闲散浪漫,你直率感性的心都很适合在那里,我会去看你的。她的手柔软的却紧紧的握着我。
杨就是能很敏锐地洞察一个人,用最妥帖的语言安抚我不安的内心。如今,我回来了,在西藏简单生活,和杨说的一样。

2008年1月
元旦,没有如期而至的风花和雪月,只有冷清和萧索。
别人都回家或者去闹市过节了,我和杨在宿舍。其实有男生送花和礼物给杨,约她出去,她拒绝了,不想我寂寞。
杨抱着笔记本坐在床上,披着如水的长发,露着侧脸,静静的,画一般。我靠在床边抽烟,一支又一支。其实这两年我已经很少抽烟了,只是那一晚我忽然很想念自己,想念过去的自己,想念那些故事。
整个世界像是漫无边际的暗夜一样沉寂了下来后,曾经的一切全都变成慢镜头在我嘴里缓缓播放,我给杨讲述着我的故事,心底放了很久的故事。她表情凝重地认真听着,偶尔嘴角轻启,小声发问。烟雾腾升中她双眸明亮,注视着我,聆听我的内心,即使我的表达前后颠倒、人物错乱或者词不达意,她似乎都能听懂。
最后杨说,我第一眼看到你,你的眼神含着各种表情,就感觉你是个很有故事的人,可是这期间你都没有讲过,我也没有问,我以为是我看错了,结果你真有这么多故事。伤心的故事虽然伤心,但是过往都是你的财富,别人都不能有的,而且你都走过了,这些回忆在将来仍然会温暖你,感动你,或者触痛你,但你依然可以快乐着幸福着。
杨说,我脑海里经常出现的画面就是你歪着辫子,披着披肩,散漫地在太阳下游走。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画面?我笑,其实这是我的一种生活状态吧,内心可以隐藏很多的暗涌,表面却平淡苍白,就和我喜欢的披肩一样,可以把很多身上的缺点隐藏。
送给杨了一条披肩,她喜欢的红色和我喜欢的格子,厚实的羊毛质地,应该可以温暖整个冬天吧。

XXXX年XX月
深夜,大家都已经睡了,只有杨在那上网,键盘嗒嗒的响,大口喝水时喉咙咕嘟的空响,而很多时候是抱着我的杯子。杨是不拘小节的,会喝我杯子的水,吃了我一了一半雪糕和面包。
上课我们总坐在倒数第几排,我永远坐在右边,杨用左手做笔记,说锻炼右脑,而把右手放我腿上,还一个劲说好舒服好紧实。惹的老罗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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