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殇
(一)我这一段故事,虽极尽胡牵乱扯,狂想之至,仍倍数世间烦难,爱恨纠葛之事。非必让汝等晓其深意,可全当茶余饭后适趣解闷而已。且说故事:此事所出之处乃人间仙界交接之地。城中所居人神难分,道此处既为人神共
(一)我这一段故事,虽极尽胡牵乱扯,狂想之至,仍倍数世间烦难,爱恨纠葛之事。非必让汝等晓其深意,可全当茶余饭后适趣解闷而已。
且说故事:
此事所出之处乃人间仙界交接之地。城中所居人神难分,道此处既为人神共居,本应为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之安乐之地,奈阴阳互生,彼世间万恶皆出于此,实为万恶之源泉也。
此处虽属恶邪之地,原不为此番景象。此地虽有豪劣贫富之差,亦是富助贫困,相扶相持,大恩大善之地。更有泉眼一口,名“无心泉”,乃取佛家解脱妄念的真心之意。泉眼上方悬着一方玉砚,因色如胭脂,故名“胭脂玉砚”,非盛墨之俗器,此中所盛皆无形恩善也。此砚极富圣灵之气,故净化泉眼中所孕寒冰所化之水。此水被引入一大湖之中,号“无我湖”,即“真心”方为“真我”。所居之人皆饮此水,化恶诛邪,世间正气亦出于此。
然究竟为仙凡交接之处,此极正之地偶泄入一丝至邪之气。此至邪之气不为正气所容,故附于城中豪族离氏单支离均之身,致使其秉性大变。虽暂未做出甚大匈大恶之事,然若人言语唐突,不拘何人,便怒不可遏,大辱大骂地叫嚷着拉出去打死,使离府上下至亲朋好友一干人等,皆胆颤心惊,每与其相处,必是时时在意,步步留心。
一日,这离均邀密友凌府公子凌轻出门散心,凌轻惧其淫威,哪敢不去。步至无心泉边,那离均视胭脂玉砚问于凌轻:“此砚与端砚比之,价值几何?”凌轻道:“万枚端砚所不及。此乃至纯至正之物,世间俗器怎可与之相提并论。”离均听后,自语道:“若得了此物,天下岂不唯我制矣。”遂抬手欲取。凌轻大惊,忙上前制止。离均见凌轻上前阻止,顿时戾性大发,侧身拔出佩剑欲刺。那凌轻正闪躲不及,忽被一人挡在身前,此人年未弱冠,仙风道骨,被离均之剑刺中胸口,血溅胭脂玉砚。离均待要取之,忽见玉砚消失于泉眼之中,那男子亦已不见。便疑凌轻趁机取了玉砚,将凌轻刺死。至此,此地邪气大增,人性大变。仙言:祸至。故此地之人非死即伤,纷纷迁出此地。奈世间正遭突变,战乱不绝,世人流离失所,天下大乱。
且不说那世间之事。只道这凌轻死后,离均只每日家家户户搜寻那玉砚。这凌氏一族亦为豪富,恶邪之气已起,凌氏公子又无端死于其剑下,凌氏一族哪肯善罢甘休。两大宗族相斗,奈离氏既被恶寄,更为恶之起源,凌氏一族哪斗得过,险被灭门。至次年花朝,离均得一子,取名“离飒”;凌轻之妻遭产难,遗一女,取名“凌颦儿”。此日,离均亦暴病而亡。两大宗族无主,遂争斗平息,各养精蓄锐,只蓄势待发。
万事皆有因果,前言便为此故事之起因,现说正题。
且说花朝之日所诞的这两个幼儿。离飒诞于清晨,颦儿诞于黄昏。至孩提时,已然看出那幼子生得仙风道骨,那幼女生得风流婉转,其聪明灵俊之气皆非常人可比。奈两族人誓要复仇,使得这两个无辜幼儿,自小便被灌输仇恨之意念,一双清澈明眸偏是冷若冰霜。
不觉已过数年。至这年花朝,这两个才总角垂髫的孩童忽一夜之间,双双失踪。离凌两族互相猜疑宗主皆被对方掠去,既无凭证,又难探虚实,故皆不敢轻举妄动,只遣细作察探。
道这两个幼童非被对方掠去。乃是此境玉赤山上的仙人——玉赤婆婆暗中将其带至深山之中。每日教以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以至《四书》《五经》《诸子集成》等,使其深明礼义。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况此二童皆非常人,其中原委,所终之时,侬必会以实情相告。二童居此三年整,此间,离凌二族必有争斗,暂不理会,且说这二童此三年之事。
此二童初次相见之时,皆是心高气傲,目下无尘,互不理睬。非是不愿理睬。那颦儿见离飒虽是仙风道骨,但目若冰霜,清奇之中更显冷峻,不敢轻言出口。那离飒亦见那颦儿虽同自己一般年纪,但已尽显其风流婉秀之质,心中甚是欢喜,但又见其虽面带愁云亦是冷然,且并不看他一眼,心下无主意,亦不敢轻易出口,恐冒犯了她。二人只偷眼相看,静坐两边。那玉赤婆婆已知二人之意,先安抚一番,再互告了双方姓氏家身等。二人听后,脸色大变,心下各吃一惊,便都冷了那欢喜之心,却不觉间涌起一种悲戚之感。那玉赤婆婆道:“汝等且住着,到时自会送汝等各回几处。此间,汝等且记住一句:事当真时,真亦假;事作假时,假亦真;万事皆缘因果,谁真谁果,自有明了之日。此处为仙境,汝等虽为世人,既居于此,亦应断了那俗间之事,至回本处,便随汝等去了。”二人是极有悟性的,心下各自记了那“真假因果”四字,以待将来求解明证。究竟为孩童,一时欢喜之意再起,那离飒便上前主动与颦儿厮见,直呼以“妹妹”。那玉赤婆婆亦笑着吩咐道:“花红,柳绿,汝二人服侍飒儿住在“伽南香轩”的东屋暖阁;金缕,雪柳,汝二人服侍颦儿住在“伽南香轩”的西屋暖阁。”一切既定,暂且相安无事。
(二)
一日,两个人正在书房对“对子”逗趣儿。颦儿言:“寸土为寺,寺旁言诗,诗曰:明月送僧归古寺。”那离飒随即对道:“双木成林,林下示禁,禁云:斧斤以时入山林。”二人皆笑了。正凑着下一联,忽见玉赤婆婆的侍女“舞雪”走了进来。边走边笑道:“你们好兴致啊!”离飒早见她手中捧着两个靛青的锦盒,一个长的,一个方的,便未等她将话说完,伸手将盒子接了过来。放到几案上打开看时,却是两枚砚台。舞雪方说道:“婆婆说将这两枚砚台送给你二人。那石质的是给飒儿的“端砚”,那木质的是给颦儿的“伽南香砚”。另有两支紫霜毫。”说着又从袖口中拿出一个细长的盒子。离飒接过打开看时,确是两支紫毫笔,且异常精致漂亮。二人甚是欢喜。
是日黄昏,二人各自将砚台摆上,研上墨,蘸了紫霜毫练字。那离飒顿觉写出的字清峻了许多。忽闻见一阵清香,原是那“伽南香砚”焙了的墨写的字散出来的。那离飒非常喜欢,想讨来把玩,奈颦儿定是不允,心有不甘。于人定之时,至书房拿了那“伽南香砚”细细把玩起来。忽见上面隐隐有几个字迹,眯起眼细瞅了半天,似是“叹世间多少痴人”七字,底下的再辨不出了。又将自己那枚“端砚”拿起来细看,亦有几个字迹是“碧云深,碧云深处路难寻”一句,后面的也辨不出了。正看着,忽闻一句:“你做什么呢?”离飒不由得一惊,两枚砚台俱落了下来,偏那“端砚”又正砸了那“伽南
版权声明:本文由999sf传奇新服网原创或收集发布,如需转载请注明出处。
相关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