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半夏,泪悄然
一盛夏的黄昏,太阳缓慢的落到海平面的另一端。海水轻轻的拍打着沙滩,将海风和着还未散去的热送上沙滩。不时地有一只或几只海鸥掠过海面,消失,只有留下的那声鸣叫告诉人们它曾出现过。远远地,一个穿着白色长及脚
一盛夏的黄昏,太阳缓慢的落到海平面的另一端。海水轻轻的拍打着沙滩,将海风和着还未散去的热送上沙滩。不时地有一只或几只海鸥掠过海面,消失,只有留下的那声鸣叫告诉人们它曾出现过。
远远地,一个穿着白色长及脚踝连衣裙的小女孩,手里拎着鞋子在水浅的地方踩着水向前跑,溅起的浪花将裙摆打湿。小女孩并不去理会,依旧向前跑着,银铃般的笑声借着海风传的很远很远。
在小女孩的身后,一个小男孩踩着她踩出的那一圈圈地涟漪向小女孩跑去,手里拿着一根很大的草莓棒棒糖。
嘻闹后的两个人背靠背的坐在海边的礁石上,小女孩舔着小男孩给她的棒棒糖,甜甜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味觉,感到整个人都被浸在蜜中。突然心中一涩,泪大滴大滴的落下,与甜味掺在一块在嘴里化开,那是一种苦涩到让所有忧伤都涌上心中的味道。无声的哭泣慢慢的呜咽,把脸埋在膝间。
在她刚开始哭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感到她的不舍。直到身后那个一直很坚强的她放声大哭时,他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也掉了下来。他抬起头,吸吸鼻子,忍住了不再让眼泪掉下,转过身,将小女孩的身子扳过来。
“言若,锦言哥哥会回来看你的,别哭了,好不好。”名叫锦言的小男孩用手擦掉言若还挂在腮边的泪。
“恩。”言若抽抽鼻子,重重地点点头,眼眶里的晶莹重心不稳地掉在礁石上,溅开一朵水花。
“好了,言若不哭了,我们回家吧!”锦言跳下礁石,拿起放在旁边的鞋子,给言若穿上,伸出手,给言若一个稳固的支撑。两人手牵手的往家走,月亮在背后升起,月光洒下,为他们照亮回家的路。
第二天早上,在锦言爸妈来接他之前,两人又去了海边,最后一次一起踏浪,一起看日出。
锦言走的时候,言若把七岁那年院长买个她的项链戴到了他的脖子上。载着锦言的车在路上行驶着,越走越远,远得变成一个黑点,消失在言若的视线。
言若跑到海边,坐在礁石上,胳膊圈着膝盖,把头埋在膝间放声大哭,其实她很想抱着锦言哥哥让他不要走,可是她不是一直都希望锦言哥哥的爸爸妈妈来接他的吗。
锦言哥哥说过,每个小孩都是爸爸妈妈的宝贝,当爸爸妈妈发现宝贝丢了,一定会寻找的。现在,锦言哥哥的爸爸妈妈来接他了,那么,爸爸妈妈什么时候来接我呢?想到这儿,言若跳下礁石,向孤儿院跑去,她要在那儿等爸爸妈妈来找她,找他们的宝贝。
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言若总会忘记锦言已离开,以为锦言还在她的身边。每次去海边,言若在水中跑着跑着突然回身,看到身后空无一人时才想起锦言哥哥已离开了;她坐在礁石上看日出时,太阳完全跳离海的怀抱,她向后靠去,当重心不稳的倒在礁石上才想起锦言哥哥温暖的背她靠不到了。
每次,想起锦言,从思念锦言的情绪中清醒过来,已是泪流满面。
在锦言离开的八年中,言若空闲时间一半思念着锦言,另一半时间则是等待爸爸妈妈来寻找她,可是她一直没有等到。
八年过去了,当年的小丫头早已长大,现在的她每年都能得到全额的奖学金,寒暑假的时候去当导游,课余时间当家教挣取生活费。
二
大三那年,海滩旅游风景和商业区的发展,她生活了十四年的孤儿院被迫拆除,当年给了他还有许多孩子家的院长李叔却没有了家。这么多年了,她早已把李叔当成了父亲,每次她打电话,李叔都说自己过得很好。可她每次回去看李叔,都能感到李叔的苍老。
孤儿院被拆除的消息李叔一直瞒着她,施工期间,她忙着期末考试,抽不出身回去。每隔几天,她都会给李叔打电话,问他的身体健康状况,问孤儿院的孩子们。李叔每次都说自己身体还很硬朗,说孩子们都很好,还提到说孩子们很想念他们的言若姐姐。
她笑着说考完试就会回去,李叔告诉她让她安心考试,不要来来回回的跑,让她注意身体,不要熬夜,不要太辛苦。她在电话那头重重的点头,虽然李叔看不到。李叔又何尝不是很辛苦,却又不懂得珍惜身体。
考完试的当天,她就坐上了回柳林的火车。满心欢喜的走在那条熟悉到梦中都会出现的道路上,在路的尽头却看到刚刚开始建的商业大厦。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生活了十四年的孤儿院没有了,她唯一的家没有了,这一切都不重要,她现在最关心的是李叔,还有其他的孩子们,他们在哪里。
追上正在拉车的工人,向他打听这的孩子们,工人告诉她,早在两个月前这片地方就开始拆迁了,至于这儿的人他就不知道了。向工人礼貌的道谢后,她拉着行李在大街上孤独的站立。
在街上茫然的找寻了一天,晚上拖着疲惫饥饿的身体走进一家饭馆,要了一碗面,只吃了一口,泪刷刷的往下掉掉落在面前的面碗里。
眼前这碗面的味道让她想起了李叔做的面,她六岁那年,刚被送进孤儿院是,她哭着要找妈妈,锦言讲了好多好多的故事逗她开心。午饭时李叔端来一碗面,那是她在孤儿院吃的第一顿饭,也是后来最爱吃的面。
言若把脸埋在交叠着的胳膊里,好久好久,久到服务生都忘记了他的店里还有一位顾客。
言若抬起头,看看墙上的表,时针已指向十一点。瞧了眼桌上凉透的面,叹了口气,起身结账,返回桌前拎起行李准备离开。
身后的门被打开,只听见服务生笑着说:“李哥,够准时的呦。”
“呵呵”,来人憨厚的笑声传入言若的耳中。
“啪嗒”,言若的行李箱重重的掉在地上,翻了个各。
“李叔!”言若叫着转身,眼泪却先一步的流了下来。
“若丫头,”李叔手里的编织袋也掉在地上,袋里的易拉罐发出相互碰撞还有撞击地面的声音。
言若跑过去抱住李叔,李叔摸摸言若的头,“若丫头,你又哭了,看你眼睛红的。”
“李叔,”言若声音哽噎着,拉着李叔坐回了刚才的位置,把行李箱放好。
“丫头,你回来也不打电话告诉我。”李叔用手背擦掉言若的泪。
“李叔,我不回来你是不是还要瞒着我。李叔,弟弟妹妹呢,他们在哪?”言若拉下李叔的手。
“丫头,没事,他们被送到了别的孤儿院了,别担心了。”李叔拍拍言若的手。
“李叔,你跟我回拓杨吧,我们可以开个小店,我害怕我以后再也找不到你。”言若可怜巴巴的看着李叔,她是多么希望李叔能跟她去拓杨,这些年积攒的钱完全可以开个小店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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