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次的想念

第101次的想念

德艺双馨散文2025-09-25 15:06:48
站在阳光满地的天台上,我计算着在每平方厘米的皮肤上每秒钟吸收了多少紫外线,而我体内的细菌病毒癌细胞又在以什么速度死亡。我要说的是,不是我在晒太阳,而是的的确确的太阳在晒我。当一片绿油油的叶子从我头顶轻
站在阳光满地的天台上,我计算着在每平方厘米的皮肤上每秒钟吸收了多少紫外线,而我体内的细菌病毒癌细胞又在以什么速度死亡。我要说的是,不是我在晒太阳,而是的的确确的太阳在晒我。当一片绿油油的叶子从我头顶轻飘飘的坠落时,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的惊奇,因为此时我正身处于七层楼之上,而在方圆五百米的范围内没有一棵树超过了三层楼的高度,所以存在某棵伟岸到能在我头上撒叶子的千年树精的可能性为零。
当然我也不会相信这会是某个天使妹妹或者神仙姐姐给我的情书,因为太阳公公在我的头顶正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其实就算是情书我也看不懂,据说仙界通用的是梵文,所以还是辜负了她们的一番真心。然后天使妹妹伤心了神仙姐姐生气了,纤纤素手一挥,把我变成了石头,惩罚我千秋万世伫立着向天空仰望,以泄心头之恨。然后千百年后,我集天地之灵气,雨露之精芒,修炼成妖,此后有两种可能,一是我从石头中蹦了出来,然后去找一个叫唐三藏的秃子结伴去印度旅游,途中我们还会碰到一头猪和一个胡须满面的人;二是我还是石头,但是到人间经历了一番爱恨情仇后沧桑而归,肚子上便多了一部《石头记》,然后来了一个赖头和尚和一个跛脚道士对我研究了一番之后,跑到人间去找出版商了。
想到这些的时候,我得意的哈哈大笑。笑着笑着,我的眼角开始变的湿热。也许真的有一天我会变成石头,永远永远的守望着记忆的方向,在那里,曾有一个大城堡,里面有我怀念了一百次的青春岁月。

看到猪宝笑得桃花灿烂的向我走来的时候,我有种别离了十年之后再相逢的感觉。刚下火车,还未卸去满身的疲惫,就连身上风尘不堪的衣服也未来得及换下,于是就迫不及待的拨通了猪宝的电话。
寒假的整整一个月我都生活在一种精神恍惚不分昼夜的状态中。妈妈起床去上班时,我开始钻进被窝里睡觉,然后一直到妈妈下午5点下班回来,我才揉着浮肿的双眼在一番费力的思想斗争中起床,妈妈说,你很适合去做猪。我说你也很适合养猪。然后被子在猝不及防中离我而去。被子在空中飞翔还未落地之前,我看见妈妈双手叉腰一脸得意的狞笑。
在火车上的时候,我算了一下距离最后见到猪宝至今有32天,于是我叹了口气,一种恍若隔世的沧桑爬满了我的面庞,对面的琼琼学妹一脸狐疑地盯着我,沉默了半晌后说,学长哥哥你是不是要死了阿?此言方出,邻座的一美女便一口冰红茶喷在了她对面的帅哥身上,然后忙不迭的道歉。我凶相毕露,说你才要死了呢刚过完年你就不能吉利点?琼琼学妹眼泪汪汪无限委屈地说,可是可是你刚才的样子真的跟电影里身患绝症的人很像啊。然后我听见邻座美女又开始道歉。
车窗外,是呼啸而过的山峦和田庄。火车正行驶在皖南平原的黄昏里,西天上那个橘红的光球在我的视网膜上镀了一层火红。死亡?其实死也只不过是意味着一次离开,一场欢歌笑语的结束。就像我乘坐的这列火车,到站时旅途便结束了。这一路上坐在我对面的左边的右边的,还有我上厕所时和我一起在门外等候的人们,便提携着各自的行李,在走出出站口那一刻起,消失在人海茫茫。
也许有一天我死了,我的朋友们也会觉得我不过是消失在了人海茫茫,但当我真的消失在人海茫茫时,他们便开始焦急,不停地拨打我的手机,直到电话那头我的声音响起,喂你好我不在人间请问你找谁。然后他们开始大骂,靠你个死人还以为你死了呢,害我这么想念……鼻腔里涌上酸胀的气息,眼睛一痛,两行灼热的液体便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知道自己是舍不得他们的,无论身处在这世间的哪一个角落我都会无限的想念他们。如果当时的气氛恰到好处的煽情,比如落寞无声漫天飞雪或者花叶凋零夕阳如血,那么这样的想念便会不断的膨胀,最后如同我电脑里的病毒,直到充满系统的每一个字节,然后死机。

文说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我便伸出手去拧她的脸。还未下手只听她说,你唯一不珍惜的人就是你自己。于是手在距离她的脸两公分的半空停了下来,带着微微的颤抖。那时,天很蓝风很轻阳光很刺眼,空气里飘着青柠的香气。
文和我在进大学之前就认识了,通过神奇的互联网。但真正得以庐山一会是在进大学一个月之后。宣传部出海报的第一天,我蹲在学生会办公室外的走廊里聚精会神的加工一个五彩斑斓的宣传画。画上是我最擅长的苹果,足足有我两个脑袋大。这让我想起了当初面试宣传部的时候我画的也是一个苹果,当时那个部长不等我的素描完成便留下了我。我听见他跟旁边的副部长说,这家伙是专业的。不禁暗暗窃笑。
当我正在望着有我两个头大的苹果出神傻笑的时候,文出现了。当时的她让我眼前一亮,齐眉的刘海乌黑的大眼小巧的鼻子,不折不扣的漫画女主角。可是她开口后的第一句话却差点让我摔倒在颜料盒里。她说,靠你这烂苹果画得还真他妈的不错。不久后我们成为了死党,用文的话说就是死都要死一块的两人。
至今为止,文是唯一一个在我头上动土的人,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的嚣张跋扈为人高调早已名声在外,以至于在大学两年后我们班的女同胞们还一直以为我是个类似于古惑仔电影中某个社团的小混混而不敢跟我说话,我觉得在这一点上是我纵容了文,从而导致我在她心目中和蔼可亲的形象。此事得追溯到两年前的那段弄不清是春末还是夏初以或两者都是总之很热的日子。文在那个时候与交往了四个月的男友分手了,每天都哭得让我肝肠寸断。因为我觉得要是我像她那样哭,肝肠肯定断。于是在这段为期一个多月还称不上岁月的岁月里,我的死党的功用得到了充分的发挥,其价值等同于特护病房的全陪护士,但价格却是零元RMB。但她也并非什么酬劳都没有给我,除了肯德基的那些汉堡可乐之外,那些残留在我的T恤衬衫上迄今为止都洗不掉的鼻涕和眼泪的痕迹就是她留下的。
这段时期留下的后遗症便是我和文有事没事就想着往外跑,然后把学校中西东三苑的每个角落都踩上了我们的脚板印。那个时候我们住在西苑,属于校区内的郊区,每每来一趟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的中区都要走一条两公里的大道,筋疲力尽。后来我们搬到了东苑,情形改观了不少。但去往学校中苑门外的那条布满小吃摊饭店精品铺的街道,仍需要穿过一个地下通道,经过两幢古老的教学楼,还得绕过一片大花坪,有点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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