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
长时间的压抑之后,我对生活的态度已经是中规中距,合乎礼仪。我已经习惯了岭南这淅沥的四月。偶尔也能欢乐明媚,但总的来说仍是岭南的四月天,不是中原大地花香柳絮飞的四月天,更不是林徽因笔下的人间四月天。而是
长时间的压抑之后,我对生活的态度已经是中规中距,合乎礼仪。我已经习惯了岭南这淅沥的四月。偶尔也能欢乐明媚,但总的来说仍是岭南的四月天,不是中原大地花香柳絮飞的四月天,更不是林徽因笔下的人间四月天。而是湿漉漉的四月天。天空中整日如浸牛乳,到像是我戴上了磨沙不光滑的眼镜片。这些日子不适合拥扰,这些吵嚷不像是爆竹一样干脆利索,一声而终,振奋人心。这些日子的吵嚷像是将死之人躺在床上哼哼歪歪,表到对生命最后的挽留,对生人怜悯。仿佛在说:“我要去天堂享福,你们还要在人间饱受坚辛。我舍不得你们。”岭南的压抑很少能够给我天高云淡的爽朗,校园里都是湿漉漉的行走,这让我觉得年轻已经沉睡。这个季节里只有独树一帜的木棉花能够给我心头带来些许明媚,就像是沙漠里的绿洲一样弥足珍贵。
校门口的两株木棉已经被砍啦,因此我对校门的依恋已经寡不敌众,再也看不到扑面而来的感动。阳台的紫荆花也被砍啦,据说是台风季节落下的树枝砸坏了无数的窗户。只有露天舞台还有一株木棉幸免于难,它不妨碍走道,也不砸坏窗户。它与高山榕相的益章的杵在小道的两旁,高山榕落树叶,而木棉只舍的落花瓣。此刻的木棉只有花,还没有叶。它的花瓣就是在灰色的树枝上直接绽放的。我还记的第一朵鲜花绽放的时候,天空昏暗粗糙,只具有单调的灰色。我在想黑白照片里的灰暗还有一个轮廓,而天空却像是被一巴掌扇过去一样铁青。光秃秃的树干更让我错误的以为这是深秋的安徽。可偏偏有这一朵木棉别出心裁的开放,轻灵动人。像是人故意栽上去的,没有绿叶的陪衬,暖暖的红色直接和树枝的冷色调相对比。给人灰色的心头带来一大片明亮,带着希望和美好,超越了画龙点睛的神韵。如果用洁白画布上的一块墨迹来形象它不合适宜的话,那么它就是万里碧空的一抹彩霞,或者是经历数月阴云笼罩后,撕裂天空,泄下的一缕阳光。我的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畅快,像是漂泊的游子终于找到了对故乡的寄托。更像是浪子回头金不换里的浪子回头的那一番奇缘。我也刚正不厄的证明了那句话:生命因感动而精彩。再然后的行走中,我看到翠绿欲滴的树叶,我看到慈眉善目的脸庞和言笑焉焉的行人,低飞的燕子。
然而在接下来的几日里,木棉开了一树,火一样的鲜明。但它却没有一只美丽。或许美丽扎在一起啦,也就不漂亮啦!只是偶尔站在楼顶,还能看到万绿从中点点星星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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